《記憶的腳註》經典語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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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的腳註》經典語錄

在《記憶的腳註》中,文壇往事、藝苑軼聞、文人雅興、學者風範,董先生筆下的人、追憶的事,經他的妙筆一描畫,一點染,無不散發着迷人的風致。文字精純圓熟。在當下這個又新又冷的時代,作者甘願當一個向後看的“文化遺民”,充溢筆端的舊人舊事舊文舊書舊字畫舊掌故舊風物,展示着董先生的文化情懷。


經典語錄

親近文學親近音樂親近美術親近的是個人的*情,成不成得了一股素養不必強求,跟“認識人類全體存在”的關係尤其不大,大了反而容易給*擺佈,《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想的就是擺佈這層關係。我情願獨自升一盆爐火拿文學拿音樂拿藝術慢慢烤來聽。

董寧文主編的這本《我的書房》裏登了一張谷林先生雜書亂疊的書房照片,我看了真有回家的感覺。八十五歲的老先生説:“我遵寧文的吩咐,附上照片,不知哪一位看了能幫我出個主意!”依我看,誰都出不了主意:天下青山都是一簇簇亂疊起來的,爭氣了反而減了嫵媚;老先生幾十年集藏的圖書這樣蓬蓬茸茸才好看,襯得起案頭那盞孤燈的相思。

雖有時觀過可以知仁,而貞固不足以幹事,宜其浮名滿天下而天下無一人以事業許之

這樣的老太太英國多的很:清秀的五官雕滿歲月的印記,湖藍的眼神敷上一簾二次大戰烽火的*影;她們恬淡,她們温厚,世故的深情裏又包藏着堅忍的自衞和要命的犀利,Mary Blume説的“debonair stoicism”:生活裏的正經小節遭受粗心的扭曲她們看不慣,一生百般維護的是不朽的體面,説什麼也不放過一裘雲裳的矜持,一杯餐酒的淵藪,一桌傍晚茶點的博雅,那幾乎是閨*品節的表徵了。

許國能那篇《字的故事》引述夏宇的文章説,愛斯基摩人交談的方式是“把彼此凍成雪塊的聲音帶回去,升一盆爐火,慢慢的烤來聽”。那是人世間最温暖的爐邊瑣語了,只有生長在雪天*地裏的人才聽得懂的新區。

冷**沒有紙感沒有紙香沒有紙聲,掃得出大學問掃不出小情趣,感覺彷彿跟鑲在鏡框裏的鞏俐*照親吻。

做了幾十年翻譯,我經歷了一種語文迻譯稱另一種語文的潛默過程:痛苦的拖鞋,非分的攀附,取巧的討好,武斷的撮合,過分聰明的詮釋,翻譯於是成了宂長的化粧行為。我摸不清英國人美國人化裝成沙特跟真的沙特差距有多大。

承認他死了而埋葬他,是哲學;不承認他死了而又不停歌頌他,那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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