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捍衞記憶》經典語錄

作家不是為作協而寫作，也不是為它下屬的出版機構——謊言的傳聲筒而寫作，而是為拯救文學中的被欺騙者而寫作。

讀者會找到我們，閲讀我們的書，理解我們的意願，傾聽我們的聲音——我們只有忠於自己，才能忠於讀者。

我要一個螺絲一個螺絲地追查這架把充滿創造力的人變成冷**的屍體的機器。要對這架機器作出判決，並大聲宣讀判詞，讓所有的人都能聽見。不能把這筆賬一筆勾銷，蓋上清帳的戳子了事，而要拆清原因和後果的線團，一圈一圈地拆

淚水衝洗不淨的傷口已經潰爛，忘記所發生過的一切就無法前進一步。

“凡是不敢説的事，只存在一半。”於是，“先存在一半，”利季婭寫道，“後四分之一，再後十分之一。如果及時封住報刊的嘴（多虧我膠報刊只有一張嘴），最後等到受難者和見*人通通死光，新的一代就什麼都不知道了，不能理解發生過的事，不能從祖輩和父輩的經歷中吸取任何教訓了。”

“這很不容易：用文學的形式論文學...” “可是我的文章沒人願意刊登。” “您怎麼好意思用這樣的標準去衡量呢。假如赫爾岑活到現在，您以為能刊出他的一行文章嗎？我不是説他的思想，而是指他的詩歌。因為他和您，都是異類，是自然界（也是詩壇）的有機現象，而你們所處的是一個無機的、然而組織嚴密的世界。組織嚴密的世界永遠扼殺有機界。組織嚴密的世界憑嗅覺就能發現自己的對立面（無論對方如何掩飾自己），並且不擇手段地消滅一切有機物。”

在這個範圍內文學家必定變成計算器。同意讓步，允許你説你覺得最重要的話。不讓步，就什麼也不允許你説。計算一下，怎麼做才更合算。我一度成為計算器：計算過，並得出結果。

如果在這片土地上孩子們想要履行自己的天職只能出走，那是土地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