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國與哲人王》經典語錄

來源:國語幫 2.85W
這本雜文隨筆集包括思想文化方面的文章,涉及知識分子的處境及思考,社會道德倫理,文化論爭,國學與新儒家,民族主義等問題;包括從日常生活中發掘出來的各種真知灼見,涉及科學與邪道,女權主義等;包括對社會科學研究的評論,涉及*問題,生育問題,同*戀問題,社會研究的倫理問題和方法問題等;包括創作談和文論,如寫作的動機,作者的師承,作者對小説藝術的看法,作者對文體格調的看法,對影視的看法等;其中既有對文學經典的評論,也有對當代作家作品的一些看法;最後,還包括一些域外生活的雜感以...(更多)

經典語錄

這世界上有人喜歡豐富,有人喜歡單純;我未見過喜歡豐富的人妒恨、傷害喜歡單純的人,我見到的情形總是相反。

《理想國與哲人王》經典語錄

對於一位知識分子來説,成為思維的精英,比成為道德精英更為重要。人當然有不思索、把自己變得愚笨的自由;對於這一點,我是一點意見都沒有的。問題在於思索和把自己變聰明的自由到底該不該有。喜歡前一種自由的人認為,過於複雜的思想會使人頭腦昏亂,這聽上去似乎有些道理。假如你把深山裏一位質樸的農民請到城市的化工廠裏,他也會因複雜的管理感到頭暈,然而這不能成為取消化學工業的理由。所以,質樸的人們假如能把自己理解不了的事情看作是與己無關的事,那就好了。

我曾經是個沉默的人,這就是説,我不喜歡在各種會議上發言,也不喜歡寫稿子。這一點最近已經發生了改變,參加會議時也會發言,有時也寫點稿。對這種改變我有種強烈的感受,有如喪失了童貞。這就意味着我違背了多年以來的積習,不再屬於沉默的大多數了。

我現在當然有自己的善惡標準,而且我現在並不比別人表現得壞。我認為低智、偏執、思想貧乏是最大的邪惡。按這個標準,別人説我最善良,就是我最邪惡時;別人説我最邪惡,就是我最善良時。當然我不想把這個標準推薦給別人,但我認為,聰明、達觀、多知的人,比之別樣的人更堪信任。基於這種信念,我認為我們國家在“廢黜百家,獨尊儒術”之後,就喪失了很多機會。

我認為低智、偏執、思想貧乏是最大的邪惡。按這個標準,別人説我最善良,就是我最邪惡時;別人説我最邪惡,就是我最善良時。當然我不想把這個標準推薦給別人,但我認為,聰明、達觀、多知的人,比之別樣的人更堪信任。基於這種信念,我認為我們國家在“廢黜百家,獨尊儒術”之後,就喪失了很多機會。

我現在在寫字,寫什麼才能不褻瀆我神聖的筆,真是個艱鉅的問題。古代和近代有兩種方法可以壯我的膽。古代的方法是,文章要從夫子曰開始。近代的方法是從“毛主席教導我們説”開始。這兩種方法我都不擬採用。其結果必然是:這篇文字和我以往任何一篇文字一樣,沒有絲毫的神聖*。我們所知道、並且可以交流的信息有三級:一種心知肚明,但既不可説也不可寫。

*人有句古話:敬惜字紙。這話有古今兩種通俗變體:古代人們説,用印了字的紙擦屁股要瞎眼睛;現代有種近似科學的説法:用有油墨的紙擦屁股會生痔瘡。其實,真正要敬惜的根本就不是紙,而是字。文字神聖。我沒聽到外國有類似的説法,他們那裏神聖的東西都與上帝有關。人間的事物要想神聖,必須經過上帝或者上帝在人間代理機構的認可。聽説,天主教的主教就需要教皇來祝聖。相比之下,*人就不需要這個手續。只要讀點書,識點字,就可以寫文章。寫來寫去,自祝自聖。這件事有好處,也有不好處。好處是達到神聖的手續甚為簡便,壞處是寫什麼都要帶點“聖”氣,就喪失了平常心。

提出這些説法的人本身就是無邪或者無私的,他們當然不知邪和私是什麼,故此這些要求就是:我沒有的東西,你也不要有。無數人的才智就此被扼殺了。考慮到那恆河沙數才智之士的總和是一種難以想象的龐大資源,這種想法就是打算把整個大海裝入一個瓶子之中。我所看到的事實是,這種想法一直在實行中,也就是説,對於現實世界的問題,從愚蠢的方法找辦法。據此我認為,我們國家自漢代以後,一直在進行思想上的大*;而我能夠這樣想,只説明我是倖存者之一。除了對此表示悲傷之外,我想不到別的了。

但我總在回想幼時遙望人類智慧星空時的情景。千萬丈的大廈總要有片奠基石,最初的愛好無可替代。所有的智者、詩人,也許都體驗過兒童對着星光感悟的一瞬。我總覺得,這種愛好對一個人來説,就如*愛一樣,是不可少的。

熱門標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