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殯葬人手記》經典語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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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殯葬人手記》經典語錄

【編輯推薦】

◎本書曾獲美國芝加哥講壇中心獎(非虛構類)和美國圖書獎,並於1997年入圍美國國家圖書獎決選名單。同名紀錄片(The Undertaking)獲2008年艾美獎。

◎HBO電視劇《六尺之下》製作人傾力推薦,詩人殯葬師林奇透過殯葬業來講述一座美國小鎮的生死更迭與世事變遷,也折*出現代人的迷惘與缺失。

◎本書譯者張宗子老師是散文名家,他的譯文忠實再現了原書優美、感人又不乏調侃的行文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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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在一個為某種力量所主宰的世界,並非所有結局都美滿,每句話都是吉祥的祝福。但每一次死亡總有一些補救;每一次喪失,總有一個寫着我們姓名的復活節;每一次悲傷,總有愛作為安慰。——托馬斯•林奇

像所有詩人一樣,托馬斯•林奇以死亡為主題,但他的獨特之處在於,他是一個密歇根小鎮的殯 儀館從業者,受僱埋葬和焚燒死者。工作之中,他始終敏鋭地聆聽着透過死亡傳達的愛和悲傷的話語。

在這本書裏,有在墓畔揮杆的高爾夫球手,有美食家兼疑病症患者,有情人,有自殺,有殘酷的、不幸的死亡,也有更多並非殘酷和不幸的、令人動容的故事。有的葬禮令人歡欣,有的婚禮卻催人淚下。

《殯葬人手記》中充滿了見*者和當事者的雙重聲音。林奇站在生死之間,帶着憤怒,帶着驚訝,帶着畏懼,帶着平靜,試圖一瞥我們所有人終會懂得的死亡對於生命的意義,傳達了死者對生者的告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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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體及名人推薦】

◆卡夫卡曾説,一本書應當是劈開人類內心*山的利斧。《殯葬人手記》就是如此。

——吉姆·哈里森(Jim Harrison),美國作家

◆林奇的作品肅穆、坦率,不乏黑*幽默,而又略帶感傷……一部詹姆斯·喬伊斯將樂於稱之為“葬禮喜劇”的書。

——約翰·蘭徹斯特(John Lanchester),英國作家

◆製作《六尺之下》的靈感不能歸功於我,這個關於家庭殯儀館的故事首先是HBO的Carolyn Strauss提醒我的。……當我做前期研究時,我發現《殯葬


經典語錄

死亡有多重意義。聽診器和腦電波儀測出的,叫“肌體死亡”;以神經末端和分子的活動為基準確定的,叫“代謝死亡”;最後是親友和鄰居所公知的死亡,“社會*死亡”。

當我們安葬老人時,我們埋葬的是已知的過去。我們曾把它想象得比實際更好,但所有的過去都是一樣的,其中的一部分我們曾棲身其中。記憶是壓倒一切的主題,是最終的慰藉。但埋葬孩子就是埋葬未來,難以控制的,不為人知的未來,充滿希望和可能*,和被我們的夢想所拔高的沒好前程。悲傷無邊無際,無始無終。坐落在墓園一角和柵欄邊的那些小小的墳冢,永遠容納不下心頭的傷痛。有些哀傷永生難消。死去的嬰兒沒有給我們留下回憶,他們留下的是夢想。

為什麼我們要瞻仰儀容,為什麼人人都關心報刊上的訃告?理由正在於此。 瞭解總比矇昧無知好,只道是別人遠比知道是自己好。一旦自己成了死者,“你”好不好。皆與己無關。你們愛怎麼着就怎麼着吧,反正死者也不會在意。 活着的人,受行為習慣和保險計劃的約束,當然還會在乎。你瞧,區別就在這裏:只因為有人在乎,我的生意才能做下去。生者小心謹慎,時時關切;死者粗心大意,或是漠不關心。不管怎樣,他們不在乎。事實就是如此:看來平淡無奇,卻是千真萬確。

生活就是磨礪,一向如此。活着的聖徒尚不能擺脱塵世的*和刺激、保持貞*的艱難、以及良心的劇痛。一旦永別,一切都隨着遺蜕的肉身化為一縷青煙,這正是我要告訴那位牧師的:死者一無所求。只有生者營營不休。

他們繼承了一個技術發達的世界,任何東西都比從前效率高,甚至人也如此,但似乎無人洞悉其原因。他們在代理人、處方*和有線電視的關懷下長大,先輩苦苦追求的孤獨,他們乃於無意中得之。二十多歲的青年時代,他們關心的不是尋找自我而是如何逃離。流行文化,通俗心理學,讓人感覺良好的偽宗教,只會告訴你“彆着急,且開心”,照料自己,保護自尊。他們從中得不到任何精神營養,因此沒有信仰,沒有希望,沒有學到 如何愛,生孩子只是為了多個夥伴,在日益頻繁的*中自相殘殺。除了父母留下的精神空虛,他們還要繼承的,是將所有費用集於一身的*賬單。

如此説來,殯儀不是別的,我們在葬禮上所做的一切,乃是為了我們的生活免於寒冷,免於空虛和無意義,免於嘈雜的胡言亂語和徹底的黑暗。是我們表達驚奇、痛苦、愛和慾望,憤慨和狂怒的聲音,是熔鑄成歌曲和祈禱的話語。

我心中的資本和蘇是寫給詩人們看的,他們對我們做的事存有疑問;或是寫給讀詩的人,他們探求詩意,想知道更多。父親心目中的書是寫給我們這個*森行業的從業者的,他們一身黑衣,在週末和假日工作,將車輛安排好,準備安葬死者的遺體;他們在黑夜被喚醒,有人死了,他們必須匆忙趕去,盡他們的責任。

值得感恩的是,安放在凍土之下橡木棺中的那具軀體,已不再是米羅。米羅變成了他自己的理念,永久的第三人稱和過去時態,米羅變成了 他太太寢食難安的根由。我們在常見到他的地方再也見不到他,我們習慣於他在我們中間,現在這習慣破滅了。他成了我們的幻肢,那隻已經失去、我們卻以為它依然存在的相依為命的手。

但更響亮的卻是我們自己的聲音,那是我們的自我本能,心理的、生物的、靈魂的、社會的、智慧的本能。沒有旌旗,不設偶像,每個生命都在與死亡抗爭。每個曾經拍死過野蜂、抓過魚、*殺過野獸、在垂死者身邊陪坐過的人,都知道,生命——在細胞層次上——是如何激烈地反抗死亡。從我們身上發出聲音:“不!不要!”

死者一無所求。只有生者營營不休。

我們在殯葬學校學過,生物肌體在死亡發生時,立即開始發熱,此一現象稱為“死後生熱”。細胞繼續*,進行新陳代謝,交換氧氣和蛋白質,一切照常進行。但由於呼吸、出汗、流淚和放屁等排泄*活動的終止,肌體過熱,細胞因此停止工作:時間已到,該收工了!之後,已死的肌體慢慢冷卻到室温,比活人的體温低差不多三十華氏度,所以人常常會問:為什麼涼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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