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福克納經典語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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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福克納經典語錄

威廉·福克納(William Faulkner 1897年9月25日-1962年7月6日),美國文學史上最具影響力的作家之一,意識流文學在美國的代表人物,1949年諾貝爾文學獎得主,獲獎原因為“因為他對當代美國小説做出了強有力的和藝術上無與倫比的貢獻”。

他一生共寫了19部長篇小説與120多篇短篇小説,其中15部長篇與絕大多數短篇的故事都發生在約克納帕塔法縣,稱為“約克納帕塔法世系”。其主要脈絡是這個縣傑弗生鎮及其郊區的屬於不同社會階層的若干個家族的幾代人的故事,時間從1800年起直到第二次世界大戰以後。世系*600多個有名有姓的人物在各個長篇、短篇小説中穿*交替出現。最有代表*的作品是《喧譁與騷動》。 


經典語錄

我現在不存在,我過去存在。

我注意到:一個懶惰的人,一個不願動的人,一旦動起來,就會持之以恆動下去,就跟他堅持待着不動時一樣,好像他不喜歡的倒不是動本身,而是開始和停止。好像是有什麼事使得開始和停止看起來很難,他倒會感到有些得意的意味。

生命是在低谷裏孕育出來的。它隨着古老的恐懼、古老的慾念、古老的絕望一直吹到了山頂。我們之所以必須一步步走上山,就是為了可以坐車下山。

我們的生命怎麼就悄然化為一些無風、無聲、疲憊地重複着的疲憊的姿態:化為沒有手在沒有弦上撥動的古老的振響的回聲:夕陽西下時我們凝成了狂妄的姿態,玩偶們僵死的姿態。

誰有權利決定一個人是瘋了呢還是沒有瘋。有時候我覺得我們誰也不是百分之百瘋狂,誰也不是百分之百正常,大多數人那麼説,他也就那樣了。好像事實是無關緊要的,重要的是他表現的時候大部分的人對他抱的是什麼看法。每個人內心深處都好像有另一個自我,這另一個自我已經超越了一般的正常和不正常,他懷着同情的恐懼與驚愕注視着這個人的正常和不正常的行徑。

我感覺到我像一顆潮濕的種子,呆在熱烘烘的悶死人的土地裏,很不安分。

虛無主義者説死亡是終結;基本教義派者則説那是開始;實際上它不過是一個房客或者一個家庭從公寓或是一個城鎮搬出去而已。

路躺在那,一直通到我家門口,大大小小的厄運但凡經過都不會找不到門的。

我想到這裏,不由得又產生一個想法:要是一個人得靠娶一個老婆來救自己,這樣的人也夠窩囊的了。可是我尋思又是科拉説得對,她説上帝之所以要創造出女人來是因為男人看見自己的長處也認不出來。

有一次我做了一個噩夢:我想我是醒着的,可是我什麼都看不見,也感覺不到,我感覺不到我身子下面的牀,我想不起來我是什麼,我想不起我叫什麼名字;我甚至也想不起我是個姑娘,我連想都不會想了;我甚至也不會想我要醒來,也不記得和醒相對的是什麼。我知道有什麼東西經過,可是我連時間這件事兒也想不起來;接着我一下子就知道那東西是什麼了,那是風吹遍了我全身,好像是風來了,把我吹回到它來的地方,我沒有被吹那房間裏。

她看着我。我能感覺出她的眼光的意思。好像她用眼光在推我。我在別的女人那裏看到過這種眼光。看到過她們把懷着同情與憐憫真心來幫助的人從房間裏趕出去,卻廝守着那些沒有出息的畜生,可是在他們的眼裏,她們無非是做苦工的牛和馬而已。這就是人們所説的超過人能瞭解的愛吧。那是一種自尊心,一種想掩蓋那種悲慘的裸露狀態的狂熱慾望,我們就是赤身來到這個世界的,也是赤身進入手術間的,又是固執,狂熱的赤身回進土地的。

任何一個活着的人都比死去的人強。但是任何一個活着的人都不比另一個活着的人強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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