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源之美》經典語錄

根據莊子在《大宗師》裏的説法，一般人雖用喉嚨呼吸，可是真人卻是用腳的後跟來呼吸的。完成於*與朝鮮邊界的一幅壁畫，描繪了一個一面吹着角、一面在天空飛行的仙人。仙人是赤足的。何以要赤足呢？那不正是莊子所説的，仙人以腳後跟來呼吸的表現嗎？真人的呼吸既與常人不同，所以具有種種為常人所不能為的本領，譬如真人不但入水不濕，就是入火也不感到熱。當然，他們的身體也不會被火燒焦。有一位名叫列禦寇的，不但可以騰空而起，而且更能御風而行。還有，住在藐姑*上的神人，皮膚潔白得好像*雪一樣，神情也柔和得好像未婚的少女一樣。這些神人的飲食與普通人很不相同，他們吸的是風，飲的是露水。他們如果要出去，不是乘了雲氣，就是駕着飛龍。莊子所説的真人，與後來所想象的仙人是非常類似

1975 年，考古學家在河南發現了一座漢墓。從墓中出土的許多文物之一，是一件用青銅製成的跪坐人像。在這件銅像的身上，不但長着一對翅膀，在他的腿上也長滿了羽毛。這種人，大概就是漢代詩歌中所描寫的“羽人”吧。羽人既有一對翅膀，當然和鳥一樣，是能夠在空中自由飛翔的。除了翅膀和羽毛，羽人尤其值得注意的，是他的赤足。前面説過，赤足的觀念可能得自《莊子》。可是莊子並沒説赤足的神仙是長着翅膀和羽毛的。這麼説，由漢代雕刻家用青銅表現的羽人，似乎有兩個來源：根據《莊子》，雕刻家為羽人表現了赤足；根據他們自己的新觀念，雕刻家為羽人表現了翅膀和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