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拉圖對話中的神》經典語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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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典語錄

柏拉圖早就知道,真實而完美的正義必須不帶聲譽。基督受難的本質不在苦難,而在聲譽的消亡。先知以賽亞説“[他]多受痛苦,常經憂患”,只有對一個輕視憂患的民族而言,這些話才真正有意義。但憂患將顯得太不夠。還得有一種刑罰的痛苦,因為,只有刑罰的正義把人割離社會,一個人才可能真正拋卻對社會聲譽的參與。刑罰的正義所遭受的痛苦,從根本上帶有不能縮減、不可磨滅的淪落*質,為其他形式的痛苦所不具備。但必須是真正的刑罰的正義,也就是針對公共權利犯罪的正義。

《柏拉圖對話中的神》經典語錄

力量,就是把任何人變成順服它的物。當力量施行到底時,它把人變成純粹意義的物,因為,它把人變成一具屍體。原本有個人,但瞬息之間,不再有人。

一旦人們意識到有可能死亡,死亡的思想就不能持久,只能閃現。當然,人都會死,士兵也可能在戰爭中自然老死;然而,對於那些靈魂屈從於戰爭桎梏的人而言,死亡和未來的關係與他人不同。對他人來説,死亡是預先強加給未來的一種限定;對他們來説,死亡就是未來本身,是職業賦予他們的未來。人類的未來是死亡,這有悖自然。戰爭的實踐一旦讓人每時每刻感知有可能死亡,思想就不再可能從今天穿越到明天而不同時遭逢死亡的形象。

《伊利亞特》的真正主角、真正主題和中心是力量。人類所*縱的力量,人類被制服的力量,在力量面前人的肉身一再縮退。在詩中,人的靈魂由於與力量的關係而不停產生變化,靈魂自以為擁有力量,卻被力量所牽制和矇蔽,在自身經受的力量的迫使下屈從。那些夢想着進步使力量從此僅僅屬於過往的人,大可以把這部詩當成一份檔案;那些無論從前還是現在都能在人類歷史的中心辨認出力量的人,則會把它視為一面最美麗最純粹的鏡子。

他活着,擁有靈魂;但他是物。一件物品擁有靈魂,這是多麼奇特的存在;對於靈魂來説,這是多麼奇特的狀態。靈魂時時刻刻要付出多少代價,才能適應這種狀態,扭曲自己,被迫順服?靈魂生來不能寄身於物中;當它不得不如此時,它的一切只能遭受*。

“神無一例外地把所有這些現象託付給了世界的機械論。”“必然與善的距離,就是被造物和造物主的距離。”“必然是神的面紗。”“笛卡兒意義上的理*,也就是機械論,得到人*化描述的必然,必須在一切可能的地方提出,以揭示一切不可縮減之物。”“神的不在是完美的愛的最奇妙見*,正因為此,純粹的必然,也就是明顯不容於善的必然會如此美麗。”

“作為慰藉來源的宗教是真正信仰的阻礙,在這一點上,無神論是一種淨化。對於我身上不是為神而存在的那部分,我必須是無神論者。在那些尚未喚醒自身的超自然部分的人中,無神論者對了,信徒錯了。”

猶如一個人遭遇可怕不幸,在故鄉 殺了人,去到別人的家中, 某個富人家;看見他的人都要發抖; 阿喀琉斯看見普里阿摩斯也這般發抖。 其他人一樣發抖,面面相覷。

一個虛弱而手無寸鐵的陌生人向一個戰士求饒,他不會因此而成為死刑犯;然而,戰士只要有片刻不耐,就足以讓這人喪命。這足以使他的肉身喪失活生生的肉身特*。一塊活的肉首先以驚跳顯出生命跡象;在電擊之下,青蛙的腿會驚跳;類似狀態或與某種醜惡或可怕的東西的接觸,會促使任何一塊肉、神經或肌肉驚跳。唯一不同之處,一個類似的求饒者既不戰慄,也不呻吟;他不再被許可;他的雙脣即將碰到對他而言最可恐怖的東西: 沒有人看見偉大的普里阿摩斯進來。他站住, 抱着阿喀琉斯的雙膝,親吻他的手, 那可怕的殺人的手,殺了他那麼多兒子的手。

殺人的力量是一種粗淺而*的力量形式。過程越是繁複,結果越是驚人,這是另一種力量,不殺人的力量;換言之,尚未殺人的力量。它肯定會殺人,要麼它可能會殺人,要麼它只是懸置在它隨時可能殺戮的存在者之上;無論如何,它把人變成石頭。在把一個人殺死使之變成物的能力之外,還存在另一種呈現為別樣的不可思議的能力,那就是把一個活着的人變成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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