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琴抄》經典語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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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琴抄》經典語錄

經典語錄

人只要沒有失去記憶,就能夠在夢中與故人相見。

《源氏物語》中有西山草民奉獻附近西川河魚,形如鰕虎魚,且於皇上面前即席烹製,供皇上品嚐。實乃可羨可歎之美事,如今已享受不到此等鮮美料理,惜哉惜哉!’立於高欄邊的侍從秦某聞言,當即從池邊割來一片蘆葦,盛上池中水淘洗了白米獻與上皇,曰:‘在下本欲撈魚,可惜魚已逃掉。’上皇讚道:‘此舉頗為有趣。’遂脱衣賜之,開懷暢飲。”

照此看來,那釣殿的水池想必是與河流連通的了。而且,此地的南面,距神社背後僅隔幾百米的距離,恐怕便有澱川流經。那條河流雖然在此處看不見,但對岸男山八幡的茂密山峯之間流淌着的一條大河,更像是迫近眼前,直落眉頭一般。我舉目遠眺泉水潺潺的山體背*一面,抬頭仰望男山八幡對面的聳立在神社北面的天王山峯,走在海道上時沒有覺察,來到此處後放眼四望,方知自己站立之處原來是鍋底狀的峽谷中,被南北兩座高山如屏風般遮蔽了天空。見識到了這般險峻的山河,我自然明白了王朝的某個時期為何在山崎設關隘,明白了為何此處乃是防範西方之敵進攻京城的要塞。

到了那裏一看,高大的楠樹林裏建有一座葛葉稻荷廟,廟裏有一口葛葉姬照鏡子用的水井。我觀看了繪馬殿內懸掛的畫有葛葉別子場景的貼花繪馬[① 繪馬:日本人許願的一種形式,大致產生在日本奈良時代,繪馬有大繪馬和小繪馬兩種。大繪馬類似匾額,比較少見。一般所説的是民間常用的小繪馬,在一個長約15釐米高約10釐米的木牌上寫上自己的願望,供在神前,祈求得到神的庇護。以及雀右衞門或其他什麼人的肖像匾額,從中多少得到了安慰,便走出了森林。回家途中,我還聽到家家户户的格子窗裏面傳來“嘎噔噔嘎噔噔”的織布聲,感到格外親切。或許因為那一帶是河內的棉花產地,織布機才這麼多吧。總之,那些織布機聲極大地撫慰了我對母愛的憧憬。

春琴還酷愛修飾打扮,儘管雙目失明以後不再照鏡子了,但她對自己的姿*抱有不尋常的自信,尤其在衣着和髮飾搭配等方面甚為講究,與明眼人沒有絲毫不同。這説明,記憶力很好的春琴始終沒有忘記自己九歲時的相貌。而且,人們對她的讚美和恭維一直不絕於耳,所以她心裏十分清楚自己姿*出眾。春琴對於打扮自己到了偏執的程度。她一直養着黃鶯,取黃鶯的糞與米糠粉攪拌起來塗抹皮膚,還鍾愛絲瓜汁。倘若感覺面部和手足肌膚不夠滑潤,她就會心情很差。皮膚粗糙乃是她最忌諱的。大凡*奏絃樂的人,由於需要按弦,都極其重視左手指*的修剪,所以每三天她就讓人剪一次指*,並用銼*銼得光滑。不單是左手,右手和腳趾*也得修剪。説是剪指*,其實不過是一兩毫米,根本看不出來,但她總要命人修剪得長短齊整

《春琴傳》曰:“春琴素有潔癖,衣物不得稍有微垢,內衣類則每日更換,命人洗濯。且朝夕命人打掃屋內,毫不懈怠。每坐必以指輕觸坐墊及鋪席,纖塵亦不能忍。曾有一門徒患胃疾,口有臭氣卻不自知,至師傅近前練習,春琴照例鏗然一撥第三絃,遂放下琴,緊蹙雙眉不發一語。此門徒不知所為,甚為惶恐,再三問緣由。春琴乃曰:‘吾雖盲人,嗅覺尚好,汝速速去含漱。’”

正因為是盲人才有此等潔癖,而素有此等潔癖之人成了盲人,伺候者之難更是無法想象。所謂牽手領路者,論理只需牽手帶路即可,然而,佐助竟然連職責範圍外的飲食起居、入浴如廁等日常瑣事也得承擔。幸好自春琴幼年時起,佐助便已開始承擔這些任務,熟知春琴的脾氣,所以除了佐助,無人能讓春琴滿意。從這個意義上説,佐助之於春琴是不可或缺的存在。

“一瞬間,再無內外,醜變回美;知曉禪機,實乃達人之所為。”

像大阪老式家庭中長大的哥兒那樣,男人們都如同戲台上的年輕男角,身形纖細,弱不禁風,直到三十歲前後,膚*才逐漸變深,脂肪增多,身體驟然發福,有了紳士派頭。但在之前,他們膚*和女人一樣白皙,衣着喜好也頗有脂粉氣,更何況舊幕府時期富裕商家的嬌小姐了。她們生長在空氣流通不暢的深閨中,與世隔絕一般,肌膚更是雪白細膩得近乎透明。在來自鄉下的少年佐助眼中,這些女子不知有何等妖豔呢!那時,春琴的姐姐十二歲,大妹妹六歲,在初次進城的鄉巴佬佐助看來,每位小姐都是窮鄉僻壤罕見的美少女,尤其是雙目失明的春琴。她身上不尋常的氣韻打動了佐助的心,他甚至認為,春琴那雙閉着的眼睛比她姐妹睜着的雙眸更加明亮、更加美麗動人,這張臉若不配上這樣一對閉着的眼睛,反倒不好看了,她本來

在道修町住的時候,春琴對雙親和兄弟姐妹們多少還有所顧忌,現在成了一家之主,其潔癖與任*日甚一日,因此佐助要做的事情愈加繁雜了。下面這一段話是鴫澤照老婦人説的,《春琴傳》裏都未見記載:這位師傅上過廁所後,從來沒有自己洗過手。因為她每次上廁所時,都不用自己動手,一切均由佐助代勞。入浴時也是如此。據説身份高貴的婦人對於讓別人擦洗身子,絲毫不感到羞恥,而這位春琴師傅之於佐助,也如同貴婦人一樣。這大概是由於她雙目失明的緣故吧,當然,也可能是因為幼年起已習慣如此,如今不再會產生任何興奮感了。

在大阪城裏,有很多從河內、和泉一帶鄉村來的合同期一年的學徒和女傭。冬季寒冷的晚上,這些做工的和主人全家便關起門户,圍坐在火盆旁邊,一邊唱着這個童謠一邊做遊戲——這種情景,在船場、島內的一些店家常常可以見到。想起來,這些離開草莽家鄉,前來學習經商和禮節的小學徒,在他們隨口唱出的“數豆更想見孃親”的時候,眼前難免浮現出那蜷縮在昏暗的茅草倉房中的父母面影。後來,我無意中聽説《忠臣藏》的第六段即戴着深斗笠的兩名侍從來訪的段落裏,這首童謠被編進了唱詞。令人佩服的是,其中與市兵衞、阿輕及其母親等人的命運被編得那樣天衣無縫。

現今,大阪的上流家庭競相移往郊外居住,大家閨秀們也喜歡上了體育運動,經常去野外接觸空氣和陽光,所以,從前那種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深閨佳人已經沒有了。但是,現今還住在市區的孩子們,體質大都比較纖弱,臉*蒼白,與那些鄉間長大的少年少女全然不同,説得好聽些是白皙文靜,説得難聽些就是一種病態。這種現象不僅限於大阪,大都市裏都差不多。唯獨*户是個例外,連女子都以膚*微黑為美,自然不及京阪人白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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