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豎琴》經典語錄

我們説的是愛。一片樹葉，一把種子——從這些開始，一點一點，學習什麼是愛。開始只是一片樹葉，一場雨，然後你從樹葉那裏學到了什麼，一場雨又催熟了什麼，有人來接受你從這些東西里領悟到的愛。你得明白，這個過程並不容易；也許要耗費一生的時光，我就這樣耗費了一生，至今也沒有完全掌握——我只知道事實就是這樣：愛是一連串發生的，正如自然是一連串的生命串起來的。

我們成了朋友，多莉，凱瑟琳和我。我十一歲，後來我十六歲。雖然不曾建功立業，那些年過得最是開心。

愛是一連串發生的，正如自然是一連串的生命串起來的。

我喜歡吃糖，哪怕是石頭味兒的也行。

就是這條路，就是這棵樹：我閉上眼，讓它們的形象固定在我心裏，因為我不相信我會回來，我想不到未來我會踏遍千山無法釋懷，直到這樹魂牽夢繞，將我喚回來。

樣樣東西都是她第一個發現的，她唯一的，真正稱得上虛榮的也就這一點，她希望由自己，而不是別人，來喊出某些獨特的發現：一串鳥腳印兒，屋檐下的*凌子——她總是在叫快看那片雲*是隻貓的形狀，星星裏有條船，霜凍上有張臉。

人就該管好自己的事。你最最深的心裏那部分，才是好的部分。

我坦白：我認為這就是個夢……但男人若是不做夢，就好比不出汗一樣，只會積攢一身的毒氣排不出。

他恍惚地點點頭，目光越過我們，望向我們頭頂，橡子般的眼睛凝望着映照在天空下，微風拂過的樹葉。“也許我們大家都沒有容身之處。但是我們知道某個地方是我們安身的所在，如果找到了，哪怕只是在那裏短暫居留，我們也算是福星高照了。這裏大概就是你們的所在，”他説着，微微顫抖，彷彿天空有巨翼展開，撒下帶有寒意的*影。“也是我的所在。”

我猜，像他那樣，經歷了一次差點沒命的事，我猜這能改變一個人——讓他變得更願意接納好的事物。

那些著名的以青春、林地和水中為題的畫作——後來的那些年，我多少次漫步穿過博物館*冷的房間，在這樣一幅畫面前停下腳步，久久站立，回想往昔的場景，我幻想中所見，並非當日的實情，一羣凍得雞皮疙瘩滿身的小孩，在秋天的溪水裏戲耍，而是像畫面描繪的，強壯的青年，還有粘着鑽石般閃亮水珠的姑娘，涉水而來；那時我就好奇，現在仍然在好奇，他們怎麼來的，去往這個世界的什麼地方？那麼不尋常的一家人。

早晨的時候禮貌比一天中任何別的時間更重要：尤其是人們生活在這樣一個狹窄空間裏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