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尋內心的旅程》經典語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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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典語錄

存在即虛無。人要想活着,就必須有所行動。你在何處,原動力,我在呼喚您,弓箭手。生活之弓躺在您的腳下,如此的倦怠懶散。請彎下腰,將我拾起。將箭置於我的弦上,讓它發*吧。 像有着振顫的翅膀一樣,我的弓箭飛遠了。弓箭手則將手收回至肩上,追隨着箭的足跡消失在遠方。弓上的弦顫動着,一點點變弱,沒有了外物的掌控,終於停歇下來。 這真是神奇的發*。誰能夠解釋它?所有生命的意義即在此:創造*的衝擊。 萬物都在期待這種創造*的衝擊而生存。我曾經觀察動物和植物不同尋常的睡眠,它們是人類的小同胞,包括被牢牢套住的樹木、沉睡的反芻類、夢遊的馬兒以及那些恍惚度日的存在。在它們身上我察覺出一種智慧,某種無意識的智慧,其中不無一些閃爍着憂鬱的微光,表明思想即將呈現出光*。

《追尋內心的旅程》經典語錄

對漫長生命旅程的反思猶如一次偉大的探險。它有時是一個家族乃至一個種族的最奇特經歷,有時是古老歲月的謎題*,有時是生命逐步發展的揭示,其失敗與成功,美德與惡行一併展露無遺。我想展示我的生命奧祕,向大家也向我自己揭示其意義。現今,我沒有那麼多的衝動慾望,希望也已全部幻滅。所以,我能清晰而又輕鬆地回顧整個生命旅程。我所意識到的並不是所獲成果的價值,這本身實在微不足道,而是我那神祕天*所做出的卓絕努力。歷經無數的路途,或狹隘,或艱難,或負重,或蜿蜒,我那神祕生涯猶如一根常青藤,在藤蔓的牽引下,盲目而又頑固地向上探索攀升。

船駛過去了……我靠着牆,感受到牆和我往前漂移,慢慢地我們把船甩在身後,我們正自遠去。前面是寬廣無垠的遠方,沒有顛沛,沒有騷動。我們在夜空中慢悠悠地划行着,彷彿要劃入永恆,不帶來一點變化。然後,我們又發現彼此了——牆和我,我仍在原地耽於幻想,而船隻早已駛遠了。它會到達目的地嗎?緊隨其後的又有其他船隻駛來。看來這會周而復始,毫無改變的……

回首那遠去的昔日,首先映入腦海的便是我那強烈的自我。自形成以來,自我就膨脹得像睡蓮,鋪滿整個荷塘。孩子自然不能像當今大人一樣能感知出其強烈程度,因為人們只有在生活中碰壁之後才能感受到“自我”這玩意兒。生活挫折凋敝了綻放於水天之際的荷花,它們曾經綻放得那麼豔麗和多*。時間一年年過去,我在長大,但是各種挑戰卻導致我的自我隨着生理長大而慢慢退卻。自我在青春期並未膨脹到最大,此後也再沒有比這個時期更強烈。嬰兒的道德感和他那極小的身體顯得極為不相稱。自我那鮮有的光芒,遠遠穿透記憶的微光,撩開了強大自我的神祕面紗,它深植於我的生命之中。

時間一小時一小時地流逝着,期間發生的意外現實,我從不猶豫直言不諱地披露出來,絲毫不顧及之前所形成的一切虛假形象,不管這形象有多麼重要或根深蒂固。於我來説,對於大眾生命的熱愛遠遠超過了對自我生命的熱愛,自己的生命確實不足以使我振奮。要是生命能自我陳述該有多好呀!雖然我在傾聽和複述生命的意思時有點笨拙以及不嫻熟,但我仍然要盡最大的努力去傳遞她的聲音,哪怕這些聲音與我最私密的願望相左。希望我所記下的是她的意志,而非我的!

然而直到今天,我才能欣賞這些音樂。在當時,我絲毫沒能體會出這種音樂的魅力。我猶如一塊海綿,音樂雖然浸透了我的全身,但我卻絲毫沒有察覺。我放任自己在大自然中漂流,就像海綿飄在海面上一樣。事實上,我從不知道有大自然的存在。我的一生都是在半清醒的狀態下度過,暴飲暴食,半夢半醒。我相信這也是大多數人的狀況,如同田野的野獸,受到自然的拘束,受到自己視野的禁錮。然而一次衝擊將我喚醒。

一束微薄的陽光衝破雲層投*進來,但這並不足以使整個大地沐浴在陽光之中。雲層中被陽光*的縫隙會彌合,被切開的雲層會慢慢攏合,然後大地又重新籠罩在半黑半明的狀態下。不管怎麼樣,偉大的思想已經贏得了一次勝利,這是不會被遺忘的。這思想蔓延至圍牆之內,發現自己是多麼薄弱。它清楚障礙的另一邊光芒在駐守等待,而且它曾經成功突圍過那搖搖欲墜的柵欄。所以,如今只需加倍努力找尋薄弱之處,這樣終有一天能將障礙物摧毀。 但是知道是一回事,能否做到又是另外一回事。我們的能力還很薄弱,我們還很困惑,甚至還存在一些分歧和矛盾。我們沒有足夠時間來掌握需要經過長期訓練才能達到的集中意志這一偉大藝術。

冬日,下午四點鐘左右。天*暗淡,飄着烏雲,冷颼颼的,滿是慘淡。我坐在桌子邊,桌子靠着牆,在窗户附近。户外,米什萊街上寒風呼嘯,柵欄那邊是醫*學院的悼念陵園,時不時有遊客去那長滿草木的墳冢前悼念默哀。然而,我卻對外面的一切漠然無視。我與外界隔絕了,被禁錮在這封閉的房間了,囚禁在自己的軀殼裏,殼越來越厚,抵禦着外面的寒氣,寒氣侵入這沒有壁爐的房間裏,鑽入我的外套裏,我那凍得哆嗦的身體縮成一團,驅散了我對於書本的思考,此時我用凍僵的手指翻開一本書。我感覺到,在我的四周,白日帶着*沉的光圈慢慢消逝,令人悲傷頹唐,還有那無情殘酷的自然,猶如被虎鉗鉗住的石頭城,我那不純粹的思想等等一切都令人憂愁。

我注意到三次類似的情感噴發,這三道靈光使我血液奔騰,熱情似火,滋養我內心宇宙的心田。它燃燒的痕跡在我像小卵石一般受盡磨難的衰老軀體上依然清晰可辨,猶如它在遙遠的往昔,在我青年時期嬌嫩而熾熱的皮肉上打下的烙印一般。其中有三個神聖時刻光芒永遠停留在那燦爛的一瞬間,它們的魔力永遠不會在我心中消退,除非哪天我駕鶴西去。 三個時刻分別是:費爾內的庭院 斯賓諾莎的*之語 隧道暗處托爾斯泰的啟發

對此,我從不會感到厭倦,山水相對,森林和牧場相齊,樹蔭倒映在水面上,泥土也被映出粉紅*、金黃*,好似一片的光**土地罩着花叢的面紗。一直以來,我不時地沉浸於在祖父家的那段輕快記憶,祖父家在奧塞爾附近的蒙布隆,夏天我們常常去那兒,一路上蜜蜂嗡嗡鳴唱,陽光高照下含有脂汁的樅樹發出管風琴似的樂聲。此外,小溪邊潺潺的水流聲和田野裏三三兩兩的牛羣有節奏地咀嚼草的聲音相得益彰。而我呢,好似也感覺到田野就在我的舌尖下。我手掌裏握着,耳朵裏聆聽者,鼻子裏聞着,屬於草原的物質、聲音、氣味,享受着由草兒、樹脂、蜜蜂、洋槐和温暖濕潤的土地所組成的哼唱樂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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