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廬山》經典語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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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總是在追逐目的地的旅程中,丟掉看風景的心;在對繁花似錦的憧憬中,放棄對單純靈魂的皈依。俗世生活緩慢而安穩,一如蔣一談的筆下。6年,27篇,幾十字、幾百字或者幾千字。像一位睿智的長者,微笑着,帶你洞悉人間煙火,領略温情與困惑。

《廬山》經典語錄

浮躁的時代,你或許有一顆渴望隱居的心,但你更應該安靜地去讀這樣一部安靜的書。

《廬山隱士》。

超短篇小説集。

一個又一個,敲打心靈的故事。

這是一次文體的改革與創新,是一位成熟作家對文學的回饋與追求。提煉到高度純粹的文字,簡潔而張力十足的行文結構,時而反轉時而直下的情節鋪展,於讀到她的人來講,是一次奢侈的閲讀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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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1月,四十歲的蔣一談開始寫作短篇小説。時至今日,他已經完成了數本短篇小説集。

《廬山隱士》是蔣一談最新的超短篇小説集,體現了他在短篇小説想象和敍事上的新探索。這些超短篇小説,或樸素,或詭異,或寓言,或詩化,歷史記憶與現實存在觸碰生髮,人生困頓與個體修行相互映照,**紛呈,散發出蔣一談獨有的想象魅力。

請您靜下心來,慢慢閲讀這本書籍。


經典語錄

我們這幫子開會的文人一有空閒就隨着摩肩接踵的旅遊者遊覽廬山各個風景點,東林寺、秀峯、錦繡谷、天橋、仙人洞、小天池、白鹿洞書院、黃龍潭、五老峯……一一看過去,眼前有古人留下的詩。腳下有平整光潔的路,耳邊有此起彼伏的叫賣,輕輕便便,順順當當。在這種情況下,沒有可能以自身的文化感悟與山水構成寧靜的往還、深摯的默契,只好讓文人全都蜕脱成遊人。

但是,回過去看,廬山本來倒是文人的天地。在未上廬山之時我就有一些零碎的印象,好像是*早期最偉大的文人之一司馬遷“南登廬山”並記之於《史記》之後,這座山就開始了它的文化旅程。在兩晉南北朝時期,它的文化濃度之高,幾乎要鶴立於全國名山中了。那時,佛學宗師慧遠和道學宗師陸修靜曾先後在廬山弘揚教義,他們駐足的東林寺和簡寂觀便成了此後*文化的兩個重要的精神棲息點。這兩人中間,慧遠的文學氣息頗重,他的五言詩《遊廬山》寫得不錯,而那篇600多字的《廬山記》則是我更為喜愛的山水文學佳品。但是,使得這一僧一道突然與廬山一起變得文采斐然的,還有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在差不多的時候廬山還擁有過陶淵明和謝靈運。

日出飛瀑逐雲海,雨過虹橋攬青山。

我深知,道出這個故事的虛假*非常煞風景。到底是李白、蘇東坡他們高明,不僅興高采烈地為這個傳説增*添*,而且自己也已影影綽綽地臍身在裏邊。文人總未免孤獨,願意找個山水勝處躲避起來;但文化的本*是溝通和被理解,因此又企盼着高層次的文化知音能有一種聚會,哪怕是跨越時空也在所不惜,而廬山正是這種企盼中的聚會的理想地點。

因此,廬山可以*,*文人的孤獨不是一種脾*,而是一種無奈。即便是對於隱逸之聖陶淵明,*文人也願意他有兩個在文化層次上比較接近的朋友交往交往,發出朗笑陣陣。有了這麼一些傳説,廬山與其説是文人的隱潛處,不如説是歷代文人渴望超拔俗世而達到跨時空溝通的寄託點。於是李白、白居易、歐陽修、蘇東坡、陸游、唐寅等等文化藝術家紛來沓至,周敦頤和朱熹則先後在山崖雲霧之間投入了哲學的沈思和講述。如果把時態歸併一下,廬山實在是一個鴻儒雲集、智能飽和的聖地了。

我是坐着汽車上廬山的。在去九*的長*輪上聽一位熟悉廬山的小姐説,上廬山千萬不能坐車,一坐車就沒味,得一級一級爬石階上去才有意思。她一邊詳盡地告訴我石階的所在,一邊又開導我:“爬石階當然要比坐車花時間花力氣,但這石階也是現代修的,古人上山連這麼一條好路都沒有呢。”她的話當然有道理,可是船到九*時天已擦黑,我又有一個裝着不少書籍的行李包,只略作遲疑我就向汽車站走去。廬山的車道修得很好,只見汽車一層層繞上去,氣温一層層冷下來,沒多久,枯嶺到了。枯嶺早已儼然成為一座小城,只逛蕩一會兒就會忘了這竟然是在山頂。但終究又會醒過神來,覺得如此快捷地上一趟廬山,下榻在一個規模不

綁來的人們似乎一直着迷於慧遠、陶淵明、謝靈運、陸修靜共處廬山的那種文化氣氛,設想出他們幾個人在一起的各種情景。由頭也是有一點的,例如陶淵明應該是認識慧遠的,但他與慧遠的幾個徒弟關係不好,對慧遠本人的思想也頗多牴牾,因此交情不深。倒是謝靈運與慧遠有過一段親切的交往,其時慧遠年近八旬,而謝靈運還不到而立之年,兩人相差了50來歲,雖然忘年而交,令人感動,畢竟難於貼心,難於綿延。這些由頭,到了後人嘴裏,全都渾然一體了。例如唐代的佛學史乘中已記述謝靈運與慧遠一起結社,而事實上慧遠結社之時激才6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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