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人們》經典語錄

來源:國語幫 3.32W

朱天心與貓族的關係,乃是「相逢」而不是「佔有」。於是頁裡行間各樣貓態自在地上場退場,沒有造作,沒有強迫,既不諱言貓生的窘迫、艱難、殘酷、偏執,也不吝於讓貓族自行發揮他們的嬌媚、多情、冷峻、優雅。作者記載貓族的事蹟、遭遇與神態謦欬之際,懷著一份關懷與尊重,一如作家為淪落市井的豪傑作傳,記實、稱頌、憐惜、責備皆備。若是對人生的美好與悲哀稍有領略,怎麼能不被貓生的喜劇、悲劇與鬧劇所感動?──錢永祥

《獵人們》經典語錄

「這貓羣且在我寫作中不斷增生、繁衍、變幻、消失……,他們是非常典型的城市流浪貓和野貓的代表,我恰巧遇到了,目睹其生滅,以為有責任寫下來,證明他們確實來過世上一場。」(〈*亥貓〉)朱天心是個養貓人也是愛貓人,卻從來不是個留貓的人,但她仍以自己的獨特方式與感*,為相逢未必相識的眾貓族留存牠們躍入躍出她生命動線中的足跡。本書雖是散文隨筆集,但也可以視為小説家「都市人類學」式的台灣社會「畸零族羣」觀察,只是凝視對象從人轉移到了貓,作家用情更深,在她自己的人生與時間中的刻鑿痕跡也就越深。在本書九篇作品中,作家述寫自己與屋裡屋外、可見的與不可見的生活領域裡眾貓族的邂逅與相處,她給牠們自由,卻賺得了羈絆;對牠們的生命尊之重之,自己的生命也得到豐富。


經典語錄

我們從不求日日保暖 ,不求人族寵幸, 從不奢望媽媽兄弟們可以永遠聚首,就像每天晚上這社區一户户人家燈光亮起時的那種情景,那種噢我知道了,幸福的感覺。

為何每回我不忍多看“國家地理頻道”和“Discovery”,因為每見食物鏈的任一方受苦,苦旱、受飢、被獵食或者獵食失敗……簡直覺得造物的殘酷無聊透了,開這種惡意又難笑得玩笑也不厭煩——原來,原來她也不過跟我一樣,不知道該不該*手,例如你愛的恰總是強者,而你打心底同情恨不得立即伸手改變命運的(無論是綠繡眼或人)恰又是弱者那方,因此時機延宕、蹉跎,往往我與那造物的一樣,眼睜睜地啥都沒做。

與親愛的人不能分享同一種經驗、記憶、知識、心情,我不免覺得悲傷,也深感到一種與死亡無關卻如何都無法修彌的斷裂。

我只但願,同樣作為地球上的過客,我們彼此容忍,互不斷生路,至於生死禍福,自己碰到自己擔(其實我們流浪貓的生命通常只有二三年),這,會是一個夢想嗎?

家寶埋在桃花樹下,那是還未到清明,風一吹,花瓣便隨我的眼淚閃閃而落。現在已濃蔭遮天,一樹的桃兒尖已泛了紅,端午過後就可摘幾個嚐嚐新了。我常在屬下無事立一立,一方面算計桃兒,一方面伴伴墳上已生滿天竺菊的李家寶。

家寶仍然獨來獨往不理其他貓咪,終日獨自盤卧在窗台上,我偶爾也隨家人斥他一句:“孤僻!”真正想對它説的心底話是:現在是什麼樣的世情,能讓我全心而終相待的人實沒幾個,何況是貓兒更妄想奢求,你若真是隻聰明的貓兒就該早明白才是。

我不止一次理*提醒自己,不可以用單一指標來衡量一個國家(經濟的、*的、*的、文化的……當然,貓咪的),但是,但是一個非我族類不肯給一口飯、一口水、一條活路的國家,作為人族的我們生活在其中,究竟有什麼快樂、什麼光*、有什麼了不起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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