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譯研究》經典語錄

不過翻譯的人像廚子，該把腥臊污穢的魚肉蔬菜洗乾淨，弄出可口的食物來給人吃。歐化的中文最叫人不能下嚥，雖然天天吃不乾淨、難下嚥的菜，但吃多了也就不覺得了，這並不是不可能的。廚子總不能説：“你吃不慣嗎？菜總是這樣做的，你吃多了就習慣了。”他的職務和責任是把生的原料洗乾淨，調好味，煮得恰到火候。

事實上，文字並不十分完善。儘管有人做許多訓詁的工作，大家也贊成用字要謹慎，但人們對字義仍有分歧。我們講道德，説仁義，但大家的行為未必因此良好；若是贊成殺人放火，姦盜邪淫，更不知道社會要變成什麼樣子。如果説我們可以照英文翻譯，而不管譯文像不像中文，那將來中文就不知道要寫成什麼樣子。

譯文勢力不可小覷，不但便於翻譯，而且打進創作。不過凡是愛護中文的人，不免看不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