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人:變形者札記》經典語錄

來源:國語幫 1.52W

“世界已經在謊言中變得老殘,只等着最後那慈悲的一*。”

《另一個人:變形者札記》經典語錄

永遠的流亡者,世界的異鄉人

2002年諾貝爾文學獎得主凱爾泰斯·伊姆萊

對奧斯維*後世界的反思和預言

*匈牙利語譯者餘澤民全新修訂

“凱爾泰斯是一位神奇的作家。他的作品風格與內涵,只能用最高的文學獎來評價。”

——《夜》作者,1986年諾貝爾和平獎得主埃利•威塞爾

“他發出真摯、正直的聲音,用非戲劇的聲音敍述集中營的恐怖,語言的音樂*很強,讀他的著作會聯想到卡夫卡和貝克特。”

——諾貝爾文學獎終身評委馬悦然

《另一個人:變形者札記》是《船伕日記》的續篇,寫於1991到1995年,是凱爾泰斯日記體哲思文集的第二部。凱爾泰斯延續了《船伕日記》中對尼采、卡夫卡、維特根斯坦、加繆、貝克特、伯恩哈德等人廣闊的閲讀和對話。然而,相比《船伕日記》,本書與作者當時的生活經驗聯繫更為緊密,在五年的記錄中,可以看到作者遊歷歐陸各國。在這些遊歷的記錄中,將日常生活中的吉光片羽,與對生命、人*、民族、自由、傷痛等不間斷的思考,與自己的文學創作觀念結合起來。看似散落的碎片,而加以藝術的表達。雖然其中有鮮明的國家和民族意識的痕跡,但作者對人在大的歷史命運中艱難選擇的反思,至今仍有啟發意義。


經典語錄

不用去理解世界,只因為它不可理解:淺顯而言,我們之所以不理解世界,是因為這不是我們活在地球上該做的事情。 過度的思考,要麼變得不幸,要麼變得神祕。維特根斯坦最終也變得神祕,就像卡夫卡一樣。只不過他是用另一種材料思考:用邏輯。應該摧毀這個世界,直到信仰突然像晶瑩的寶石一樣從廢墟的下面閃爍發光。此刻,我想象中的他正手裏捧着寶石:端詳,端詳,但想不起它的名字。不過他知道:奇蹟發生了,已經得救了。

也許,我們之所以能夠承受生活,是因為這個生活竟如此的不真實;另一方面,因為意識總在不斷地窺視所謂的真實,它渴望真實。

然而,精神生活一旦被理智替代,一個人就開始衰退,最終理智也將成為犧牲品。

假如你的存在並非不可思議,那麼就連提它都沒有意義。

我不明白為什麼被*的道德要比自由的天*更自然。

這個痛苦於急*綜合徵中的、沉溺於受虐*變態心理的東歐小民族心靈不能夠離開沉重的*而存在,也不能沒有少數民族的替罪羊而存在,它將歷史的不幸歸罪於某人,並且心安理得地讓他承受那些在日常挫敗中逐漸積聚的憎恨及其所殘留的痛苦。假如沒有了對猶太人的憎恨,那些總是熱衷於驗*自己擁有顯著特*的匈牙利身份的人又能驗*出什麼呢?匈牙利人的特*究竟是什麼呢?坦率地説,大多數回答都是些反向推斷,其中最簡單明瞭的定義(如果不拐彎抹角地話)聽起來是這樣的:匈牙利人,是非猶太人。是啊,可是猶太人又是什麼呢?你看,這個*很明確:猶太人,就是非匈牙利人。

1994 年秋天,寒冷的多瑙河畔,接近黃昏的天光,將青蘋果一樣**的顏*潑灑在佩斯一側的、在神氣十足的謊言中變得破舊斑駁了的宮殿上。 所有的一切都深深地、靜謐地沉睡在我體內。我的情感與思緒如此紛亂錯雜,就像是滿載的一車温熱的瀝青。 為什麼我會如此深切地感到自己的失落?顯然,因為我是一個失落者。 一切都是偽造的(通過我,在我的身上:我的存在偽造了一切)。 假如這種空虛(內心的空虛)變成了犯罪感的話,也許可以追溯到事發的起源。焦慮超過了上帝的造化;恐怖空虛的道德*實*。

“就在這一刻,我彷彿站在生與死的門檻上,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不理解,身體向前衝着死亡,而頭卻回望,朝着生活的方向,我就要邁開的腿遲疑地抬起……將要去哪兒?其實無所謂,因為,這個將要邁步前行的人已經不再是我,而是另一個人……”

不用去理解世界,只因為它不可理解:淺顯而言,我們之所以不理解世界,是因為這不是我們活在地球上該做的事情。

現在,究竟通過“變化”發生了什麼變化?難道不再受人擺佈?難道我自己救贖了自己?所發生的變化只不過是他們歸還了我最低限度的生存條件,我的個體自由—牢房門“吱呀”作響,但還是打開了,我在這裏已被囚禁了整整四十年,可以想象,這一聲“吱呀”就足以使我惶惑不安。我們不能在自己當過奴隸的地方體驗自由。必須離開這裏,去很遠的地方。但我做不到。 因此,我必須為自己重新誕生,變形—究竟要變成誰?要變成什麼?

細雨霏霏。曾經的黨的領導人們正在電視裏發表講話。他們“相信”黨,“相信”發生了“失誤”和“錯誤”,但是他們也“相信”,比如説,對於這裏發生的一切,“斯大林並不知情”,等等。但是,用不着相信,他們不能把這些陳詞濫調與全部的真實內容相混淆,不能將所謂的“信仰”與真實的思想或情感混為一談。

我的出發點到底是什麼?我不知道。我們的存在是一個如此嚴肅的事實,我們不僅不想知道,我認為,我們根本也不可能與之素面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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