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肉身》經典語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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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的肉身》經典語錄

劉小楓簡介:男,1956年4月生,重慶人。1978年入四川外語學院,獲文學士學位;1982年入*大學,獲哲學碩士學位;*年入瑞士巴塞爾大學,獲神學博士學位。1993年起,任*中文大學*文化研究所研究員、*大學比較文化研究所兼任教授。現任中山大學哲學系教授,比較宗教研究所所長,*中文大學*文化研究所名譽研究員、*大學哲學系兼任教授、**大學中文系兼任教授(兼任博導)。主要學術著作有《詩化哲學》、《拯救與逍遙》、《走向十字架的真》、《現代*社會理論緒論》、《個體信仰與文化理論》、《沉重的肉身》、《刺蝟的温順》、《聖靈降臨的敍事》。主要學術領域為中西方古典思想、基督教思想史、德國近現代思想史;目前主要研究和教學方向為:古希臘思想史、中西方古典詩學、古希臘語文學、古典拉丁語文學、德國近現代思想、宗教-*哲學。目前擔任外國哲學、宗教學及西方哲學博士點博士生導師,美學碩士點碩士生導師。


經典語錄

我要是懂得把初戀的傷感留在記憶的想象中,就不會錯失自己的幸福。人往往只是為了一絲細小的情感而拋出了整個生命,在情感的某一個尖鋭點上犧牲了一生的幸福。

自我欺騙的説謊與與對另一個人説謊有很大差別。對別人説謊,不涉及對自己的誠實問題。在自我拯救的過程中,重要的是對自己誠實,不然的話,拯救自己就是不可能的。

生活中的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要説或想説,而且,有獨特感受力的人並不少見。每個人都在切身的感受生活,感受屬於自己的黃昏和清晨的顏*,只是程度和廣度不同而已。為什麼不是每個人都是敍事家?對生活的敏感只是成為敍事家的充分條件,而不是必要條件。

生活的敏感浸透到生活的隱喻中,往往讓人失去語言的表達能力,這就是為什麼儘管對生活的隱喻世界有所感的人並不少,而敍事作家卻不多。講故事需要一種運用語言表達對生命中的微妙音*的感受、突破生活的表徵言語織體的能力。生活在言語中,人人都在言語中生活。敍事家是那種能夠反向運用語言、進入形而上的文字世界的人。

愛情不是找到的,它並不在人生中的某個地點可以讓人去找。 人們只可能在生活中偶然撞見愛情——相反的情形也極有可能:終身撞不見愛情。婚姻就不是這樣,它不斷地作為一種人*的、社會的要求出現在一個人一生中的某個地點,如果要找婚姻,是可以找到的。

現代人承受孤單和忍受不喜歡的人的能力,都大大不如從前的人。現代人的個體*情被自由倫理嬌縱慣了,個人*情自由至上的生活倫理使一個人對睡在自己身邊的人的身體感覺特別挑剔。

身體有在世慾望,但沒有選擇價值偏好的能力,身體的影子——靈魂有能力選擇價值偏好但沒有在世的慾望,只有當影子的價值偏好被身體的慾望感覺充滿,才會形成一種生命熱情。靈魂就是價值偏好,它必須通過身體來自己的偏好,沒有身體,靈魂只是噓氣,所以説靈魂是身體的影子。

據説,人類開始講第一個故事時,與我們院子停電時的處境差不多:原始穴居人在夜*降臨後,感到時間的支離破碎和空間的若有若無,有一天——故事總是從這曖昧的有一天開始,一個年長的穴居人講了一個故事,講的是……聽過故事以後,穴居人心裏暖和起來,明天的艱*和困苦變得可以承受了。

如果既覺得一種生活不可忍受,又覺得另一種生活不可企及,就是一個人對幸福的想象太過分了。

每個人都是自己慾望的囚徒。

他敍述的時候,我們不再驚恐地四處張望,不再慌張地想要尋找蠟燭,甚至不再期待電燈重新亮起來。這個大孩子講的前人的故事,像温暖的手臂摟抱着我們,陪伴我們被遺棄的、支離破碎的長夜。時間,若有若無的時間被敍事填滿了。

在幸福與不幸之間,有相當寬闊的中間地帶,我就站在這個地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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