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開始了》經典語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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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開始了》經典語錄

經典語錄

表現出的貪婪和粗俗只不過是一層薄薄的外殼,讀者必須去掉這層外殼才能取出珍珠;貪婪、粗俗和珍珠合為一體。

我那時候還是個孩子,但已經或多或少弄明白了,什麼東西應該進到哪裏去,什麼東西應該接受什麼東西,我可能會遭遇到什麼樣可怕的災難,然而那時候,我這個孩子還弄不明白,為什麼每一個神志健全的人從一開始就心甘情願被抓進這令人恐怖的籠子裏。恰巧,那個精力旺盛的護士雖然毫不猶豫地給我們透露了所有的細節,從荷爾蒙到各種腺體,然而,她卻略過了一個微小的細節:她沒有告訴我們,甚至連暗示都沒有,這個複雜的過程也伴隨着,至少偶爾,某些樂趣。或許她覺得,不講這些,就會使我們天真無邪的生命更加安全吧。或許她也不知道。

這正是文學界的有些人對我們做的:他們什麼都分析到了,分析得令人作嘔,技巧、主題、逆喻和轉喻、寓言和內涵、隱含的猶太典故、潛在的心理基調及社會含義、原型人物和重大的主題,等等等等。他們單單把閲讀的樂趣閹割掉了——只是一點點——免得它礙事;以便讓我們記住,文學不是玩遊戲,而一般來説,生活也不是野餐。

閲讀的遊戲要求讀者您積極地參與,把您自己的生活經歷以及您自己的純真感情,還有審慎和狡黠,帶入這個領域。作品的開篇合同有時是捉迷藏,有時是“西蒙説” ,有時候則更像是棋類遊戲。或者是撲克牌。或是縱橫字謎。或者是惡作劇。或是請君入迷宮。邀人共舞。或者是一種嘲弄人的求愛,承諾了卻不兑現,或者兑現錯了,或者兑現的是從來沒有承諾的東西,或者只是兑現一個承諾。

唉,一旦那個無助的人任由你擺佈,這個人就變成了一隻膽戰心驚的家貓。您雖然説沒有注意到,什麼都沒有做,也無意嚇着她,但是你突然之間就把她嚇壞了;你是強者,你掌控着局面;你是捕獵者。 這同樣的“信號”,內容是“我完完全全在你的鼓掌之中,我無助,全由你擺佈”,但這樣的信號在其接收者心中引起的不是仁慈,就是殘暴;不是同情,就是控制;不是温柔,就是施虐。

誠然,對付這一難題的策略是五花八門:有的作家從來不從頭寫起,而是從故事的中間選上幾個容易的場面開始寫,以便熱熱身。(問題是,即便從故事中間選上一個容易的場面,那也需要一句開頭的話。)有的作家,比如加繆的小説《鼠疫》裏的格朗,寫一部書裏的第一句話,寫了一遍又一遍,寫了一百遍,還是寫不出來。可以推測,還有的作家就完全放棄,也許是萬念俱灰,疲憊不堪了,索*想到哪兒就從哪兒開頭,這究竟有什麼區別呢,從什麼地方開頭都可以,寫什麼都無所謂,即便是開頭平淡無奇或者有點可笑,都無所謂。

最後,和任何合同一樣,您如果不閲讀那些小字的附屬細則,您就會上當受騙;不過,您有時候上當受騙恰恰是陷入了那些小字的泥潭中不可自拔,從而只見樹木而不見森林。

嗐,挺令人尷尬。即使那對“親愛的讀者”的獻媚之詞也無法彌補那多愁善感的陳詞濫調帶來的尷尬。而這不是旁人,畢竟是陀思妥耶夫斯基呀。天知道他寫了一稿又一稿,究竟寫了多少稿,重寫,毀掉,咒罵,亂畫,揉成團,扔進火裏,扔抽水馬桶裏沖走,最後定下來這種“就這樣了”。

這位醫生是先驗地有罪的,從一開始,甚至在他出那根本就沒有的急診前,甚至在他開始一系列的道歉之前,他就被判有罪,並被判刑了,儘管他是無辜的。從一開始,這位醫生就只不過是“山洪中的一根木頭”而已。他有罪,是因為人的罪總在等着他。

從可愛的貢特爾內心深處釋放出這個惡魔的,並不是希特勒和墨索里尼。這個惡魔畢竟不是一個*的、歷史的,或者意識形態的惡魔。

雖然開篇合同堅持讓讀者認為世界上所有的罪孽都是由披着形形**偽裝的當權者造成的,恩澤和仁慈的源泉是兒童、農民、勞工、婦女、單純的人,然而,小説的情節卻是由一個天真無邪的孩子、一個單純的人犯下的殘暴的強姦罪引起的。正是這個“孩子”那蜷縮進母親懷抱裏這一無可厚非的渴望——而這種渴望一直為基督教賦予聖潔的象徵之光——導致了極端*的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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