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嫁》經典語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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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嫁》經典語錄
戰亂之年,羣雄割據,生靈塗炭,為解曲*之謎, 傅長亭涉險入城,卻遭遇鬼魅韓覘三度夜訪。 來歷不明的鬼,*情偏激,變化多端,卻讓冷傲剛硬的道者莫名有了牽掛。 不知不覺,走入鬼魅的雜貨鋪…… 不知不覺,踏進他屋後的小院…… 不知不覺,月下舉杯共訴悲歡…… 可是,萬鬼皆惡,世間當真會有善鬼? 抑或,這又是他蠱惑人心的説辭? 為降妖伏魔而生的道士,神情冷峻,天*耿直, 他不經意間流露的温柔卻讓韓覘迷惘。 人鬼殊途,魔道相侵,亂世之中的爾虞我詐註定無法彼此...(更多)

經典語錄

“輪迴轉世又能如何?生老病死,愛恨別離,何曾不是苦?貪嗔痴妄,悲哀怨憎,又有何樂趣?已經苦過一世,何必自找煩惱再去苦生生世世?” 生而為人,挨餓受凍是苦;生而為物,日曬雨淋是苦。總為草芥,為人碾,由人踏,何嘗不是苦?哪怕積德九世,日日行善,一朝天異象,呱呱墜地,生而為天子。凌然萬萬人之上,坐擁九萬里山河。後宮佳麗如雲,手中權勢極天。勾心鬥角,爾虞我詐,走一條鮮血淋漓的帝王路。殫精竭慮,鞠躬盡瘁,做一朝青天朗朗的聖明君。可有一日真心歡喜,可有一時真正瀟灑?雙眼一閉,不過墳前一抔黃土,墓前一捧衰草。奈何橋上,一碗孟婆湯盡數喝下,茫茫然,輪迴又是一世,不過是將前塵往事再過一遍,悲歡離合,喜怒哀怨,這般一遍遍重複再來,委屈終究滿腹**,背叛

“道即是道,魔即是魔。人鬼殊途,魔道相爭。正邪善惡,豈容混淆?” “原來在道長眼中,人盡是善,鬼盡是魔。”生生受下他一掌一劍,韓蟬卻未在後退逃逸,反支撐遙遙欲散的形體,強自攔在傅長亭身前。 道者眼含*霜,掌間又是騰騰一團火焰。孤身而來的鬼魅從容看着,臉*在燦動的雷火下越顯青白:“若我説,鬼中亦有善者呢?” “為何沒有?”滿臉不可思議的琅琊王皺着眉頭迅速反問。 傅長亭正襟危坐,不假思索開口:“道即是道,魔即是魔。道揚善,鬼作惡。” “人中既然能有惡徒,為何鬼中便不能有善鬼呢?”他是帝星應世,胸懷仁德,澤被天下。 固執的道士一口一口嘗着寡淡的饅頭,緘默不語。 那鬼也這麼説。 “大千萬象,眾生芸芸。難道個個潛心向

“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斷指之間,他雙眼清透,還是那張對妖邪斷罪問死的無私面孔,眼角眉梢,卻是説不盡的温柔哀憐,“輪迴去吧,人世太苦。”

那天湖裏落進一盒胭脂,剛好沉到她的面前,而後,水花四濺,有人奮不顧身來撈,隔着重重水幕,她只望見是一個穿着長衫的年輕男子。傻男人,明明不會游水還往下跳,真真不要命。她不屑地擺動尾鰭,打算回水草裏休息一會兒。那個傻子還在拼命撲騰,一波波水波攪得湖中翻*倒海。罷了罷了,只當為自己修一場功德。幻出人形,暗裏揪住他的腰帶往上託。 死裏逃生的男子趴在岸上喘了許久,蒼白的面孔滿是失落:“這可如何是好?特地託人從京城帶來的,她看了一定喜歡。” 鯉魚藏在水中*晃腦。形容普通的男子,個子不高,皮膚不白,樣子還有些呆。不知為何,心頭一陣滾燙。他口中的那個女子一定會很幸福。良人若此,夫復何求。若是有人也能為他下湖撈取一盒胭脂,那該多好?

鬼,可以是兇殘無情的,也可以是幽怨哀婉的,亦能是妖媚惡俗的,千變萬化,眾生有千般念,鬼眾便有萬般化。可唯獨有一樣不該,鬼不該是悲天憫人的。那樣悲憫憐愛的表情不該是鬼,傅長亭只在一處見過,那年早課,偶爾抬頭,香煙繚繞間,三清殿上的天尊便是如此面容。

彼時,你我皆年少,不知凡世流離,不知天地險惡,不知人心易變。

這麼多年來,能讓他敞開心扉把酒言歡的,你是第一個。可是......原來你也不要他。

這世間只有兩種人會如此重複書寫他人的姓名。一種恨之深,一種愛之切。

“為妖者都説,做人最好。我等山精野獸,苦修百年不過才得一副凡人皮囊,做人真是要多金貴有多金貴。可是,仔細想想他,做人又有什麼好?生來便是棄兒,他父母不要他。所幸當日還有個師兄,照顧他*,保護他周全。縱然終南派將他驅逐,也有師兄時時探望。可是,後來他連師兄都沒有了。我們三個跟了他許久,説來也是團圓和睦,其樂融融。可惜終究不是人,不懂人心冷暖。與其説是我們陪他,不如説是他殫盡竭慮照應我們。”淚流不止,她背對他,望着滿天大雪感慨萬千,“這些年來,能讓他敞開心扉把酒言歡的,你是第一個……可是,原來你也不要他。” 最後半句散落在了風聲裏,風聲如泣,頃刻間直直撞向門內的傅長亭。 一聲輕歎,女子的身影旋即消失得無影無蹤。

“你……”狸貓轉着眼睛,拼命啃自己的手指頭,直到見他走到門外,回身替它關上門,才怯怯出聲,“你……能不能幫我找杏仁?” 傅長亭搖*,心中又是一陣苦*。那鬼把它們託付給了他,而他似乎又辜負了他的期望。 狸貓很失望:“它説它去找主人,然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院子裏火太大,它不讓我靠近……我在店裏一直等一直等……後來,大火把主人的卧房也燒了……你説,它是不是……” 拙於言辭的道者被它晶亮的眼神釘在了原地,望着狸貓黑乎乎的臉,一時竟硬不下心腸告訴它,雷火之內,寸草不留:“我幫你找。” 山楂就笑了,生*天真的狸貓被它的主人保護得太好,分辨不清人世間的謊言與真實:“那你能不能再幫我找找主人?”

傅長亭問:“你笑什麼?” “我笑韓蟬。他……哈哈哈哈哈哈……他算什麼?” 他問得莫名,傅長亭蹙眉。 天機子續道:“終南上下,自古以善惡論萬物。人皆善,鬼皆惡。除惡揚善,以正誅邪。你是善,我為惡,黑白分明。可笑的是韓蟬,我鄙棄他向善,你憎惡他作惡。善耶?惡耶?他到底是善是惡?傅掌教,你説呢?” “他……”心頭恍然一陣空茫,他張口結舌不知該如何答覆。 除去善惡之分的定論,他對他竟是一無所知。他為什麼要將自己的指骨埋入樹下?在血陣中,他是不是還做了其他?又為什麼要對他説謊把殺人的重罪攬下? 生平第一次,只問罪責不問根由的道者茫然了。他想知道一切,不僅僅是誰對誰錯,更在於……韓蟬,那隻鬼的所有。 但是,已經遲了。

在後院喝酒的夜晚,他蘸着酒在桌上*晃腦地寫——寒蟬悽切,對長亭晚,驟雨初歇。 道者懵懂不解,只當他又在發酒瘋,撩起袖子就要去抓他的手:“你又醉了。” 他乖乖被他握着腕子,聽話地抬起頭來,果真醉眼迷離:“真巧。我們兩人的名諱剛好可以湊成一句詞。咦?還有初雨。” 趁着道者低頭去看,他卻揮起左手用袖子抹去了。 鬼魅皺着臉説:“這喻意不吉利。” 傅長亭猶記得他被酒氣薰染得嫣紅的雙頰,在月光下,越發顯得白裏透紅,説不出的清俊秀麗。醉鬼掙脱了他的手,埋首又在桌上一字字寫開。傅、長、亭,他的名。一筆筆,一遍遍,寫滿一桌。 這世間只有兩種人會如此重複書寫他人的姓名。一種恨之深,一種愛之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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