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蛤蟆的油》經典語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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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蟆的油》經典語錄

經典語錄

瀑布來自高處,源頭之水皆平靜,到此成激流。

討人喜歡的面孔,説話八面見光滴水不漏的人,確實要防備,不能被表面現象所矇蔽。

面對可怕的事物閉眼不敢看,所以就覺得它可怕,什麼都不在乎地看它,哪裏還有什麼可怕的呢?

山頂的風終於吹到了我的臉上。我所説的山頂的風,是指長時間艱苦地走山道的人,快到山頂時能感到迎面吹來的涼爽的風。這風一吹到臉上,登山者就知道快到山頂了。他將站在這羣山之巔,極目千里,一切景物盡收眼底。

父親告誡我:“不要着急,也沒有着急的必要。” 他還説:“要等下去,前進的道路自然會打開的。”

人對於自己的事不會實話實説,談自己的事的時候,不可能不加虛飾。

他們不知道,浪費時間和金錢,人人都會,但有效地使用它,卻需要才華與奮鬥。自己不想前進和奮鬥的傢伙,即使別人死了空出位置,他也沒有補這一空缺的能力。明治時代的溝口健二先生、小津先生、成瀨先生相繼去世後,日本電影出現衰退時,你們幹了什麼?補上他們的空缺了嗎?並非因為我是明治時代生人才説這話。我只是在説明道理,我只想説,必須完全摒棄依靠別人的、脆弱、腐朽的精神。你們太幼稚了!

植草動不動就拿他自己和我做比較,説我們倆本質上是完全不同的人。然而在我看來,植草和我並沒有本質上的區別,只有表面的不同。植草説我是天生的強者,説我是和悔恨、絕望、屈辱等無緣的人,説他自己是天生的弱者,一直生活在淚河裏,在痛心、呻吟、痛苦之中生活。然而,這樣的觀察是膚淺的。我為了抵抗人的苦惱,戴上一副強者的*;而植草卻為了沉溺與人的苦惱,戴上了一副弱者的*。事實不過如此。而且,我倆只是表面的不同,就本質來説,我們都是弱者。

本來日本國土就不大,目前縣同鄉會很多,我不懂有什麼必要再用同鄉會把它弄得更加窄小。 我不善於説話,但我倒世界任何國家去都沒有合不來的感覺,所以,我認為我的故鄉是地球。 假如世界上的人都這麼想,那麼,現在世界上發生的你爭我奪就會因為大家認識到它是自相殘殺而不再發生了。不過,到了那時候,地球上的人也會逐漸認識到地球本位主義也是狹隘的觀點了。 人能把衞星送進宇宙,可是在精神上卻不會向上看,而是像野*一樣,只注意腳下,徘徊不已。

當我看到聲嘶力竭拖着淒涼的腔調沿街叫賣蜆子的孩子時,我感到自己是個幸運兒。當賣脆餅的從盛夏季節似火的驕陽下走過的時候,我正站在橡樹下舉着捕蟬罩的竿子捕蟬呢。當我聽到風箏的哨音,就想到站在橋上的我,手裏拉住風箏繩,仰望着遨遊冬日晴空的風箏。 現在我寫着這些往事,但耳朵聽到的卻是電視的聲音、電爐子的響聲,收廢紙的擴音喇叭的叫聲。這些,全是電器的響聲。 以上我寫的這些,現在的孩子們是不會有如此豐富而且是銘刻於心的回憶的。 想到這裏,我覺得現在的孩子比從前賣蜆子的孩子還可悲。

現在看來,只按着老規矩行事,把智力發展較遲的孩子送進學校,簡直是罪惡行動。 因為孩子的智力發展參差不齊,既有五歲時就像七歲那麼聰明的孩子,但是也有雖然七歲卻只有五歲智力水平的孩子。智力的發展有快有慢,一年有一年的水平,那種僵死的規定完全是錯誤的。 寫到這裏我很激動,因為我七歲的時候是那麼呆頭呆腦。學校生活使我深感痛苦,所以為了這樣的孩子不由得把我這段生活寫了下來。

有人可能以為,我對於美術、文學、戲劇、音樂,以及其他藝術之所以貪婪地住腦子裏灌,好象已預見到自己將來就是要走以上述各項藝術為其內容的電影這條道路。實際上根本不是這回事。 那麼,為什麼有人覺得好象我事前就給自己鋪好了這條道路的呢?這個問題如果要我回答,我只能説:並非出於自己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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