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年少》經典語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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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典語錄

後來樑夏成年以後曾看過張火丁的現場,才知道當年自己聽到的是遲小秋版。張火丁版是唱作“一霎時把前情俱已昧盡”。“前情”和“七情”失之幹裏差若毫釐,説是“前情”,那就還有“後意”,可到了“七情味盡”的分上,這日子也就過到了頭。張火丁寬厚,遲小秋則悽楚。也有人説,京劇咬字“前”和“七”本就很難區分,所以遲小秋和張火丁唱的是一回事。樑夏對京劇鮮有興趣,所以也不想拿程硯秋的原版來考*這詞兒究竟唱作什麼。説到底,前情也罷,七情也罷,就最終結果來説,還不都得“淚濕衣襟”。何況當初小毛孩樑夏在遲小秋的哀歌中昏倒時,他確實是對前程心灰意冷的。

《當時年少》經典語錄

樑夏在草坪邊緣的水泥台坐下去。菱角逆着月光而立,短裙和飛起的長髮使得她酷似電玩遊戲中的少女戰士。她的口吻也像個勘破生死的戰士:“你不要怕,我不會讓他害你的。” 樑夏忍住笑,説:“別忘了,誰都會死。只要覺得已經足夠,死就不是多嚴重的事。如果一直這麼活下去,我肯定比你早死。你比我小這麼多。看在相識一場的份上,將來你要給我送終。” 菱角緩慢而沉重地*:“你還很年輕,我都這麼老了。” 她凝視樑夏的眼睛,接着説:“我要是有你這樣的兒子就好了。可惜我沒這福氣。” 十六歲的菱角真的老了。她老得越過了愛情和婚姻,直接嚮往那兒孫繞膝的暮年,可就連暮年,都是那麼遙遠的奢望啊……

樑夏忽然想去買個萬花筒了。那個玻璃裏無窮變幻的世界。廉價的*紙、塑料碎片,三塊玻璃,硬紙筒,組合在一起真是美好。生活是粗陋的*紙和碎片,歲月是鋭利的玻璃,生死是跳不出的硬紙筒,轉啊轉,光怪陸離,不覺為之所惑,竟忘了那不過是碎片、玻璃和硬紙筒。

甜、苦、辣這麼多味道集中在一起,代表的是人生的淡境。一個人的一生,要經歷的事太多太多,有高低,有曲折,有平坦,有甘苦,也有誘惑。需要淡泊的心胸和恢弘的氣度。如果一味沉湎於成功或失敗之中,把身外之物看得太重,太過執著,就會作繭自縛,陷入生活的泥潭不能自拔,喪失了許多人生樂趣。所以,這道茶告訴我們:不要讓生命承受那些完全可以拋棄的重負,只有這樣,才能是真正智慧的人生。”

老外婆摸着宋般若的頭,笑吟吟地念叨:“蒼山綠,洱海清,月亮白,山茶紅,風擺楊柳枝,白雪映霞紅,般若再長大一些,就可以戴上我們白族最好看的帽子啦!” 宋般若見對面三個不懂,就説:“白*帽檐代表雪,帽須代表風,帽子上的花繡代表花,帽子的彎沿代表月亮。所以叫風花雪月。” 宋般若指着三個男孩對外婆説,“你看他們,蘇杭就像雪,樑夏就像風,艾北是花,我是月亮。” 老外婆説怎麼把男孩子比作花呀?宋般若答因為月亮只有一個。

那些山高水長的友情,忠貞不渝的愛情,深入骨髓的親情,成就了每個人的生命。

樑夏雙手墊在後腦,這個視角正對着招待所的天花板,天花板還是幾十年以前那種白石灰粉刷的,8瓦的T5燈管,三扇葉的吊扇,這個天花板在歲月的流徙中如礁石般不為所動,它甚至簇新,它似乎注視的仍是那羣揹着帆布書包的孩子,而不是西裝革履的成年人。在俱融一小的第一次期終考試前,樑夏徹夜未眠,他看了整夜天花板。 阿普奶奶家老木頭的天花板,上面有蟲蛀的斑點,還有經年清掃不到的角落裏的浮塵。那個孤單而絕望的孩子似乎就在身邊。 樑夏很想對他説,別害怕,其實沒那麼可怕。 也別向往,其實沒那麼美好。

“樑夏呀,吃別人的供養,就要報恩。每餐都是有恩的,屋子不能白住,牀不能白睡,世界上的人,阿爸、阿媽、兄弟姐妹,都沒有理由白對你好,你拿到多少,記住都要還回去。”阿普奶奶道。

站着看茶花的樑夏似是黑暗中的光,他的面容這些年來漸趨寧靜,眼神卻日益蒼茫,他的不安與疼痛隨時閃爍在每個瞬間,如竭力逃避雲翳的風,無論如何努力,那些東西總在他身後追隨。

“我就是奶奶的三朵。”他説,“奶奶對我好,我將來的回報就會更好,所以奶奶要對我很好很好,那將來奶奶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三朵,源於少數民族神節日三朵節類似於感恩節,三朵是神話故事中的還恩人)

她説:“你不知道你自己多麼懼怕感情,你總有那麼多的藉口。在他們活的時候,你的藉口是我;當他們不在,你的藉口就變成他們。沾上感情就好像和這人間有了糾纏,難為你堅持到現在。你贏了。一路平安。問我老公和艾北好。還有,轉告我老公,他的遺願我沒幫他辦,很是對不住,我已經填了捐獻書,一定替他完成這個心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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