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S·奈保爾經典語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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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S·奈保爾經典語錄

維迪亞達·蘇萊普拉薩德·奈保爾(Vidiadhar Surajprasad Naipaul,1932—— ),簡寫維·蘇·奈保爾或V·S·奈保爾,英國印度裔作家。 

1932年8月17日,維·蘇·奈保爾生於中美洲的特立尼達和多巴哥的一個印度婆羅門家庭。1950年獲獎學金赴英國牛津大學留學。1955年定居英國,並開始文學創作。其主要作品有《通靈的按摩師》、《重訪加勒比》、《非洲的假*》等,曾獲得布克獎、毛姆獎、諾貝爾文學獎等多個獎項,與石黑一雄、拉什迪並稱“英國文壇移民三雄”。 


經典語錄

荒涼土地上的淒涼的人;一個驚訝而無奈地發現自己迷失於一片風景之中的人,這片風景從來都不真實,因為這裏永遠是被迫而臨時的居所;奴隸們從一個大陸被劫持而來,又被拋棄在另一個已經無利可圖的大路上,再無別處可逃;我很高興離開克羅尼,因為這裏不光有懶黑人,還有那些經中途航道迢迢而來的人們所面對的滿目荒涼。

曾有兩千萬非洲人踏上中途航道,可是在新大陸,幾乎連一個非洲名字都沒有保留下來。

追求基督教-希臘傳統時——有人把這解釋為白人觀念——你必須否認過去,蔑視自我。要變黑為白才行。據説,集中營裏的犯人過一段時間後真的相信自己有罪。黑人在追尋基督教-希臘傳統時,會承認他的黑就是他的罪,於是把人分為白、陳白、土*、茶*、咖啡*、可可*、淺黑*和烏黑*。他從來沒有認真懷疑過他所向往的文化中的偏見是否合理。

印度人的種族主義是由印度政客在無傷大雅的自我中心中創造出來的,而黑人的種族主義則更加複雜,那是一種對於尊嚴遲到的主張,其中摻雜着怨恨,有點像城市裏的烏合之眾對飲食和*的要求。它還具有深刻的理*暗示,即意識到黑人問題不僅存在於別人對於黑人的態度中,還包括黑人看待自己的態度。這種種族主義依然很混亂,因為黑人在拒絕接受白人強加給他們的罪惡感時,卻擺脱不掉自己從白人那裏繼承來的偏見。

由於他們許多輩人都生活在過渡*的土地上,在父輩的房舍與真正的埃及之間安營紮寨,如今他們都成為漂泊的靈魂,精神搖擺不定,缺乏堅定信念。他們遺忘了很多東西,也多少吸收了一些新思想,而且因缺乏真正的定位而不相信自己的感受,甚至不相信自己對束縛自己的枷鎖懷有的仇恨。

一片空曠。向內陸飛行,首先越過棕*的德梅拉拉河河畔的一片甘蔗田。天地戛然而止,叢林出現了;叢林中有些不規則的小塊區域被偷偷摸摸地毀壞了,這反映出一種態度,你漸漸會把這種態度同英屬圭亞那聯繫起來。這裏的森林淪為濕地,因為土壤貧瘠,硬木樹一旦被伐,就不容易重新種活。幾分鐘後,飛機越過城鎮、田野和林中空地,你身處森林上空,森林茂密、平整、密不透風,偶爾煞風景地冒出一條黑*河流,在陽光照*下閃閃反着光,宛如一條金*或紅*的靜脈流經一片死綠。森林繼續延伸,你不再往外看,直到三四十分鐘後,大地一裂而變為丘陵和山谷,再往前是熱帶大草原,旱季呈現出大理石般的綠*、棕*和赭黃*紋路,夾着劃痕般的白*小徑、溪流萎縮的河牀,兩旁是看起來豐美多汁的椰子樹。離此不遠便

於是,現代*在特立尼達就成了一個缺乏自信、沒有自己品味或格調、急於接受指導的民族極度敏感的問題。

任何作家都不應該因反映他的社會而受到責備。假如説西印度作家受人責備,那是因為他們接受和張揚他所屬羣體的平庸的種族觀與膚*價值觀,他們不僅沒能診斷出社會的疾病,反而使之加劇。

逃奴們作戰勇猛,荷蘭僱傭*和“忠誠”的奴隸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他們也從來沒有打過敗仗。到*世紀末,雙方停止敵對,叢林黑人的*獲得默認。他們在森林中按照非洲人的模式重整生活;他們組成部落,劃分部落區域。叢林黑人從不與其他部落或者種族的人通婚,他們以純正的非洲血統為傲:這*他們是自由人的後裔。他們依河而居,發展出高超的河上生活技能。他們與世隔絕,記得非洲人的雕塑、歌唱和舞蹈技巧;他們記得非洲人的宗教。他們發展起自己的語言;在幽深的內地使它成為非洲的語言。五十年前,他們發展出自己的文字。

而且,日子就這樣過下去,其他困守在精神荒原的人,大可繼續製造令那個醫生自豪於擁有的醫療器具,其他人也可以繼續供稿給醫學期刊,那個醫生同樣也將樂於閲讀。 這般一廂情願的期待——期待別人去繼續創造,期待那些外國人,意即他們所代表的文明,現代社會運作不可或缺的文明,賡續運作下去——隱含在棄絕塵俗的行為中,也是棄絕塵俗的一大痛處。

薩德克整天都有空,因為自從*之後,他跟許多人一樣,突然發現自己失業了。他有一輛車。我們在電話裏交談時,他説,要去庫姆,我們最好開他的車,伊朗的公交車糟糕透頂,車速快得嚇人,司機開車根本不在乎安全。 我們談妥了價錢,包括使用他的車、他做司機兼翻譯,而他的開價也相當合理。他説,我們第二天早晨應該儘早動身,好避開炎熱的八月天。 他會先載他太太去上班一她的工作保住了,接着就直接開車到賓館接我。

我打了個電話給貝赫扎德。當時,也有人向我推薦貝赫扎德當我的翻譯。可是聯絡他真費了我一番功夫:他還是個學生,在德黑蘭這個大城市裏,沒有固定的落腳之處。而前一天晚上,在他來電之前,我已經選擇僱請薩德克了。我告訴貝赫扎德,我的計劃是如何泡湯的,他也沒有推三阻四的拒絕,這一點我很欣賞。他説他還是有空,而且,他會在一個小時之內跟我會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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